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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一季的成长

2017-08-04 15:05:36

是谁为雨后的一汪清水而驻足,是谁用心观察着风在树梢,鸟在叫的琐碎,又是谁举起一瓢浊水,泼给了即将干涸的小树。如此熟悉的灵魂,清澈,简单,是我们这群人的曾经还是他们那些人的现在。当一个人已经认识到一颗钻石比一颗玻璃球贵重时,那么,他已经可悲地长大了。

一瞬一季,一季一年。飘绿的虫声,蜻蜓的午睡,如泣的萧韵和炉畔的茗烟构成了生命的不竭画卷。纸飞机的折法,在记忆的边缘游走,听着时光飞快的喘息,最终被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席卷,荽延。曾经的单纯,就这样默无声息地隐在时间里。内心圣洁的纯真,当学会用金钱去衡量事物的那一天,也就消失殆尽了。学会用利益来衡量人际关系的那一刻,无邪的稚趣也就不复存在了。长大后的某一天,每个人都要像卡夫卡笔下所描写的格里高尔那样,不是变为甲壳虫,而是要面对人生的因惑与荒诞。未来像呼啸的海潮,一浪一浪地涌来,退去时却飘渺。在明眸璀燦中闪动的,那些惶惶然不可终曰的等待,是否终将化为眼泪,掉下来?如蝴蝶破蛹而出时牵牵扯扯的痛。

看邻家的女孩,五六岁的样子。总喜欢穿一身碎花棉布裙,扎着两个羊角辫,抱着一个跟她一样穿着裙子的布娃娃,穿梭于陌生人群与新鲜的事物之中。每每当我停驻在她的视野之内,她总用灵动、清澈,不掺杂一丝世俗的明眸望着我,似乎很羡慕我这个比她高很多的所谓的“大人"。然后听她习惯性地叫我一声姐姐,我也习惯性地摸摸她的脸颊,以示我作为一个姐姐的礼貌。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她身边,感到身后她一直追随的目光,然后泪流满面。珍贵的东西不会说话,但却高贵地珍贵着。正如邻家女孩单纯的目光和我已遗失的美好。

透过虚浮,剥去层层炫目虚假的光环,铅华落尽,行将就木之时,世界会不会不一样?成长声声慢,道路无限展。哪怕我们爱过的,仅仅是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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